07:Club
對立的色彩在他身上展現,純淨的白與凝重的黑,還有耀眼的金,簡單乾淨的包裹住那結實且修長的身段,帶著幾分凜然的氣息,看似慵懶卻又警戒的姿態依靠在吧檯一邊。 金色的雙眼帶著幾分淡漠又有些抑鬱的神色,狀似無所謂的凝視著身邊混亂的一切,淫迷的音樂唱的是情慾的歌詞,穿著曝露在舞池上扭動人們就像是跳著求偶舞般的發情動物,有人在交易毒品或是槍械,或是任何違禁物。 也有人在陰暗的角落就操幹了起來,不知道是來尋找刺激的一夜情或是現場交易的低廉妓女、妓男。 各交流劇情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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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推進主線者 :沙利葉
此交流含有18R,謹慎閱讀。
惡棍酒吧難得放假,沙利葉待在家中百無聊賴閒得慌,索性上街晃悠。 難得上身的皮夾克買了好幾年還是相當新,戴著與工作時造型稍有不同的頸圈,腿上一件破爛刷舊牛仔褲,再套上毛帽。這樣的打扮素著臉走在街上,使他看起來與尋常年輕人無異。 來到熟悉的轉角,他拐彎下樓。這間位於地下室的酒吧是他在假日時的選項之一,龍蛇雜處、環境的紛亂骯髒恰到好處,恰恰給沙利葉一種安心的感覺。 只是這間亂七八糟的小酒吧,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他瞇眼細看,發現這異樣來自吧台邊一個閃著金色光芒的修長身影。 那身材壯碩結實卻不失優雅的男子,身上藏著許多宗教符號,靴子上那金色的十字架更是晃眼。 雖皮夾克敞著,胸肌幅度看起來十分可口,但卻戴著禁慾的眼鏡和黑色手套...... 有意思,也許假日不會那麼無聊了呢。 沙利葉坐到男人身旁的位子,把頭上的毛帽脫下,理理被壓亂的頭髮,讓耳翅舒展。在這種異變者很可能當場搞出個小雜種的場子,他還假惺惺什麼? 勾勾手讓酒保送上一杯新加坡司令,端起酒杯用紅褐色的酒漿向陌生男人做了個乾杯姿勢。 「從梵諦岡來休假的啊?」看著脖子上垂著十字架的細鍊,他語帶諷刺地說。 |
「..........」
斜著眼看著忽然就語帶諷刺的粉髮青年,他看著對方粉色捲髮伸出來的純白小翅膀幾眼,瞇起銳利的金色眼睛,忽然伸手用一根手指勾住了對方纖細脖頸上的黑色頸圈,那上頭懸掛了一個小巧的十字。
「那麼你從梵諦岡逃出來的嗎?小天使?」
勾住對方頸圈的手指將對方往自己拉過來,男人有著一副溫文儒雅的嗓音,淡金色的雙眼卻銳利的像危險的獸類,木質調的古龍水香氣在靠近對方石混合了一股極淡的薔薇花香,顯得奇妙的誘惑。
過了一會,男人鬆開手,帶著一分倦懶的靠在吧檯上,瞇起的眼睛不曉得在看些什麼。
頸圈突然被勾住,還被一種霸道的力量拉去,沙利葉擺動了一下耳翅,順勢靠了過去,距離近得能嗅聞到對方身上的香水味。
嗯,Chanel de Blue?真是好品味,這簡直就是上好的人工催情劑。
「不,是比那糟糕百倍的地方。」
迎著那有如獵豹般屬於掠食動物的金瞳,沙利葉則是豪不畏懼的以紫眸回望。那紫丁香色的眼神帶著勾人的魅惑,似是要引人來將他拆吃入腹。
對方鬆手,他反而將手貼上男人的胸,用食指挑動脖子上的小十字,「嘿,在找什麼呢?來這種地方,該不會是來屠殺異教徒的吧?」
斜著眼看著忽然就語帶諷刺的粉髮青年,他看著對方粉色捲髮伸出來的純白小翅膀幾眼,瞇起銳利的金色眼睛,忽然伸手用一根手指勾住了對方纖細脖頸上的黑色頸圈,那上頭懸掛了一個小巧的十字。
「那麼你從梵諦岡逃出來的嗎?小天使?」
勾住對方頸圈的手指將對方往自己拉過來,男人有著一副溫文儒雅的嗓音,淡金色的雙眼卻銳利的像危險的獸類,木質調的古龍水香氣在靠近對方石混合了一股極淡的薔薇花香,顯得奇妙的誘惑。
過了一會,男人鬆開手,帶著一分倦懶的靠在吧檯上,瞇起的眼睛不曉得在看些什麼。
頸圈突然被勾住,還被一種霸道的力量拉去,沙利葉擺動了一下耳翅,順勢靠了過去,距離近得能嗅聞到對方身上的香水味。
嗯,Chanel de Blue?真是好品味,這簡直就是上好的人工催情劑。
「不,是比那糟糕百倍的地方。」
迎著那有如獵豹般屬於掠食動物的金瞳,沙利葉則是豪不畏懼的以紫眸回望。那紫丁香色的眼神帶著勾人的魅惑,似是要引人來將他拆吃入腹。
對方鬆手,他反而將手貼上男人的胸,用食指挑動脖子上的小十字,「嘿,在找什麼呢?來這種地方,該不會是來屠殺異教徒的吧?」
「.........」 看著對方紫色的眼眸裡有著挑釁跟引誘,他沉默了一會,看著對方貼著自己的胸口撥弄著他的十字,他微微地露出了一抹笑容,男人有個一張俊朗的面孔,這麼一笑是化去了那份冷冽的氣息,看起來溫潤又斯文。 他抓住了眼前粉髮青年不規矩的手指,輕輕咬了一下他的指尖,「也許我是來屠殺偏移了主的道路的天使.......的狩獵者呢?」 金色的眼眸很清冷,難以辨識出對方的情緒,儘管他的嗓音溫文的像是神父在做告解室似的。 對方突然咬了自己別有意圖的手指,指尖麻麻的,不疼,反而有種酥麻感沿著指尖傳來,讓他稍稍抖了一下。 轉瞬即逝的一笑,就像冬陽融雪,把這男人冰冷的面具融去一小角--那一瞬間,彷彿能看到縫隙中的光芒。 獵物遭遇危險的警覺本能讓沙利葉背後捆得緊緊的羽翅都豎立了起來。 明明那一笑透露出的是溫煦,感受到的卻是危機,他也對自己的反常有些詫異。為掩蓋自己的不安,他抽回手指,撫上男人的臉頰。 此時的他已經一腳跨在對方腿上,一手勾著後頸,撫著那十字火焰的刺青,兩人只剩一個吻的距離。 「有本事......你就來狩獵看看。」 不知為何,這挑釁的一句話竟帶著一絲緊張。 |
對方幾歲呢?二十?十八?
帶著皮革的手輕輕地撫摸在眼前青年的臉頰上「在這種地方就算是害怕也不可以表現出來的喔.....」溫文儒雅的嗓音輕柔的在對方的耳翅邊響起「在行動之前就恐懼,那就先輸了一步棋了。」
摸在臉頰上的手指滑到的對方的後頸上,輕柔的撫摸著,像是在安撫炸毛的小貓崽。
「誰害怕了!」被撫過的地方寒毛直豎,但不甘心與不願服輸的心情讓沙利葉僵持著勾在對方身上的姿勢。
對!誰怕了!看起來就只是個裝模作樣的神棍!他微微鼓起腮幫子,剛剛的危機感被拋到腦後。轉過身來一屁股坐在男人大腿上,因為身形差異的關係,看起來就像被嵌在男人的懷中。他抬起頭,用耳翅搔著男人下巴,「這種地方我熟得很,用不著你操心。」
他拿起男人的酒聞了一下,好像是特別辛辣的酒,「你叫什麼名字?我以後好稱呼你,不然只好叫你梵蒂岡的神棍先生了。」
這種性子在這種環境很糟糕阿.....簡直是孩子氣了。
任由對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耳翅搔癢著自己的下巴,這感覺有點像被小貓磨蹭撒嬌,毛茸茸的,他單手環著對方的腰身,另一手拿起他的酒杯,溫文儒雅的嗓音帶著幾分倦懶的回答對方「烏列爾。」
他說出了自己的假名,但沒有特別對對方的調侃反映,像是一瞬間又對其他事物不感興趣一樣的淡漠。
年輕時候的自己確實是有些陰晴不定的。
烏列爾?
沙利葉瞇起眼睛。
又是一個假天使之名在人間作惡的人。細看男人金色的瞳孔—雖不知是否為天生—清冽中帶著冷漠,嚴肅中有不易察覺的溫慈,又顯得有些陰晴不定......看起來的確是會隨時降下雷鳴懲罰人類的大天使。
「這麼巧,看來是舊識呢。」沙利葉打趣地說。偏頭,用手指撫過男人高挺的鼻樑。「你好,我是沙利葉。」
「沙利葉........」
溫文儒雅的嗓音輕聲的念著他的名,「月之天使。」
他伸手撫住了對方的下巴讓他靠在胸前抬起頭來,而烏列爾低頭凝視著對商,彷彿透過那一雙金色的雙眼能夠看到自己那紫色眼眸的倒映。
「你的能力被封住了嗎?」
男人揚起了一抹輕淺的微笑,皮革製的手套輕淺的滑過了他的眼角,溫柔的,接著他放開了對方,「想喝什麼?我請你。」
妖撓的舉止,沒能掩飾住的孩子性,還有故意選擇的天使的名,他不用想也知道異變對這孩子的過去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有著天使雙翼一般的姿態流連在這種地方......是用性愛來換取生活吧?
對方動作雖溫柔,卻略帶不容抗拒的意味。沙利葉往後靠在那堅實的胸膛上,這樣的觸碰,反倒讓先前對男人的害怕消散了不少。感受到眼角的輕撫,他眨眨眼睛,想起自己今天沒有上眼影也沒有睫毛膏。
「你說『邪視』?」
他失笑,「之所以墮天,不就是因為這種有如魔鬼般的能力嗎?天上的父哪還能讓我保有呢?即使是天使,只要有罪孽在身還是會被懲罰的呢,」微微移動臀部,不經意蹭著對方胯間,「所以烏列爾,你要降下天雷懲罰我這出入淫穢之地的天使了嗎?」
看看自己原本的酒杯的確是空了,沙利葉對酒保說,「那來杯Between the Sheets吧。」
「我想我也沒有什麼資格來懲罰你吧?」
金髮金眼的男人露出了一抹極淺的笑意,「我啊....有一天會下地獄的。」溫文儒雅的嗓音帶著明顯的微笑,帶著清冷又殘酷的味道,這一句話到不是謊言,因此聽起來非常的真切。
不管是哪一個身分的自己,他都不認為他有資格上天堂。
對方挪動臀部,刻意的壓在自己的跨上磨蹭著。
「也許我是來找同伴一起陪我下地獄的。」
他低聲地笑著,帶著皮革手套的手滑入了對方的衣服裡,手指輕輕的按捺著他的胯骨。
沒想到看起來是宗教狂熱者、連大天使之名都拿來作為名諱的男人,竟也認為自己會下地獄嗎?
那話語中的真切沙利葉沒聽漏,但恥骨處傳來的皮革觸感,讓他認為這地獄看來就是指戀愛的漩渦吧?
果然再怎樣清高的人,都無法拒絕慾望本能的呼喚,沙利葉笑了笑。也許,意外遇到一個好客人?
「拉天使一起下地獄是需要代價的,」
他故意挪動身子,讓對方的指頭更深入褲襠內,幾乎能碰到稀疏的恥毛,「我挺喜歡你的,這次就讓你用這兩杯抵掉吧。」他一口飲盡剛送上的「床笫之間」。這次,他想放長線。
啊....糟糕。
也許不該把手伸到對方衣服裡,他尷尬發現對方讓他的的手伸入他的褲檔內了,但現在這種狀況似乎也.......逃不開了,對方都直接把話說白了,現在退卻了,他在這裡營造的形象也會毀了。
之前不是沒有跟別人調情,但他都盡量不走到那一步,有過幾次不得已還是會進去廁所解決一下,他內心默默地告解著,都不知道告解了多少次了。
「那麼...你打算去哪裡?」
溫文儒雅的嗓音低沉的細語著,指尖輕輕的摩娑著他恥毛處細緻的皮膚,皮革的觸感營造出一種古怪的曖昧。
「看來你跟我一樣急不可待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皮革這種陌生材質的緣故,今天才被稍稍撩撥一下,小穴就自己開始濕熱了起來.....連翅膀都還沒打開呢。算了,在這種事情上,當然是自己也能享受也是最好的。
沙利葉站起身來,伸出一支手指勾住烏列爾的褲頭,領著人朝酒吧深處的廁所走去,吧台高腳椅上,只留下一件黑色皮夾克......
混亂的場所,自然廁所就不會乾淨整潔到哪去。昏暗的燈光一明一滅,牆上的磁磚多處都龜裂了,鏡子也許久未擦、佈滿水漬,洗手台堆積著不知何人的嘔吐物。空氣,是濕悶的。
粉髮的少年領著人走進這髒亂的地方,臉上沒有任何嫌惡,彷彿走進自家廚房一樣,看起來非常習慣於這種場合。
幸好獨立的隔間內沒什麼奇怪的排泄物,看起來還算乾淨。沙利葉把烏列爾身後的門關上,在對方的唇上印下淺嚐即止的輕吻後,將自己的束帶解開。沒了皮夾克的遮掩、穿的又是露背的衣服,翅膀緩緩伸展開來。雖然因為空間實在不大,無法好好的整個張開,但已足夠讓那罪惡的芳香肆意瀰漫。
接下來,他坐到馬桶上,就像服務過去的客人一樣,準備解開烏列爾的褲頭。
薔薇花的香氣混合著麝香,但更加濃郁的是那薔薇的芬芳........這股濃厚的香味隨著對方張開的白色雙翼瀰漫,掩蓋掉他身上人工香水的木質調香氣。
不太妙。
他一瞬間就了解這股香味跟他的翅膀就是拉利葉的異能,是催情劑......這並非他所願意的,但是受到了那香氣的影響還是無法控制讓他的跨下有反應,貼身的淡色牛仔褲將他的褲頭頂起。
「別碰。」
溫文儒雅的嗓音帶著冷意,平靜的喝止對方的動作,坦白說他不太喜歡被人碰觸,如果是自己主動也罷,況且對方要碰觸的地方還是私密處.......
「!」
正要一如往常地從用嘴巴幫對方舒緩開始,這下被喝止住了,雖然口氣不算太差,但沙利葉能感受到烏列爾的排斥。看來這位客人與以往遇到的不太一樣,完全不清楚對方脾性的他也是有點慌了。
「抱歉......」他小聲地說,畢竟身為需要帶給他人歡愉體驗的職業,若對方感到不適,就會下意識的覺得是自己的錯。
催情劑持續地發作著,就算對方不願意讓碰,自己的性器也完完全全的硬了,後穴也冒出一股股的淫水,亟欲他人的碰觸。不知怎麼辦,只好先開始解自己的皮褲。也許對方喜歡直接來吧。
皮褲與靴子被隨意脫在地上,現在沙利葉身上只剩一件被汗水浸溼的薄衣,下半身一絲不掛。他跪到馬桶上,扶著水箱,用食指慢慢地開始開拓自己的小穴。
「嗯......」
汗水從他額上滑落,臉也漸漸燙紅了起來,小穴隨著纖細手指的進出發出淫靡的水聲。沒有任何前戲就在陌生人面前暴露隱密的地方,這還是第一次,莫名的感到羞恥。
知道自己嚇到對方了..........
看來那催情劑對於他自己本身也有效果........算是一把雙面刀吧。
他在內心輕輕的嘆息著,自己在做什麼呢?對這麼年輕的孩子這麼兇,他也不過是靠著自己的身體在賺錢,努力活著罷了。
烏列爾脫下了他身上有著金色翅膀的皮夾克,裡面只穿著貼身的白色寬領T,他拉起努力開拓自己的的沙利葉後,將自己的夾克撲在有些泛黃的水箱上,接著將他放在水箱上坐好。
金色的眼睛微微的瞇起,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指尖輕輕地握住了對方流出液體的陰莖。
「唔...?」
突然被騰空抱起,沙利葉以為自己要被粗暴地摔到地上而下意識地蜷縮護住頭部。沒想到,下一瞬他就被放到水箱上。屁股和大腿沒有瓷器冰冷的觸感,反而是接觸到布料的感覺。他詫異的往下看,自己竟坐在原本穿在對方身上、看起來相當昂貴的皮衣上,上頭還留有些許餘溫。
接著是性器被握住了,黑色的皮手套與淡色的陰莖形成反差。因為興奮得不到紓解,鈴口像是流淚一般流出清液,又被陌生的皮革質感把持住,沙利葉不禁縮了縮肩膀。
「別恐懼我,我親愛的兄弟。」
溫文儒雅的嗓音輕柔的低語著,烏列爾和沙利葉在天使的行列之中也可以算得上是兄弟了,他放開對方的陰莖,伸手輕輕地抬起他的下巴,低頭在他的額上留下一個吻,他將對方的恐懼與保護自己的姿態看在眼中。
「我不傷害你,別因此畏懼我。」
彷彿像是在說祝禱詞一樣溫厚的語氣,金色的雙眼凝視著對方,沒有方才的淡漠,而是如同他語氣一樣的溫柔,烏列爾退後一步,牙齒咬住左手指尖的皮革,緩緩的將那黑色的皮革手套拉起。
那手套底下藏著的不是向他其他部位一樣的白皙膚色,而是鮭紅色的,凹凸不平的,那是被燒的溶解了的皮肉所形成扭曲的紋路,就像是戴上了一隻紅手套一樣。
烏列爾張開嘴讓咬住的皮手套落在地上。
「.......」
他伸手,用那隻左手輕輕的碰觸沙利葉的臉頰,很細緻的肌膚,但是凹凸不平的,溫度也比常人要高上許多。
雖說懂得對方是在說天使之間的關係有如兄弟般,但這樣的稱呼還是教他想起,曾經每個禮拜拜訪的教堂,裡頭的神父也是這樣說的.....我的兄弟姐妹。
在外頭的時候,因為外表印象太強烈,沙利葉不曾注意烏列爾的聲音。如今在耳畔響起,竟是溫和而渾厚、彷彿能治癒傷痕的嗓音。這樣的聲音向他保證不會傷害他,竟讓人漸漸放下戒心,一心一意地相信起來。
額上印了一個幾乎不帶情慾卻含有憐惜的吻,彷彿真是天使的眷顧。而那雙金眸子,也不再冷得令人害怕。
烏列爾彷彿變了個人,沙利葉不明白為何有這種轉變,但在對方脫去手套時,他不禁下意識倒抽一口氣。
那是一支怪異的手。像是被烈焰無情舔拭過、充滿無法抹滅的扭曲紋路的紅色的手。看過無數變異者,沙利葉卻感覺得到,盈滿在這隻手上的怒意與痛楚。
但他已經不害怕了。纖白的手指,覆上那放在自己臉上的、像是戴了紅手套的大手。
「抱歉,這也是那個極光造成的吧。」
他輕輕轉動臉頰,用耳翅的根部以及少年特有的白嫩肌膚,蹭著那凹凸不平的紋理。「會痛嗎.....?如果不舒服的話,戴著手套做也沒關係的......」
極光的當下,他的火焰是從這雙手漫延開來的。
「是,也不是。」
烏列爾溫和的看著輕蹭著自己那隻手的青年,不會痛,只是那裏的肌膚總是敏感的嚇人,在柔軟的羽毛與肌膚磨蹭下帶來幾分讓人有些戰慄的麻癢,他的確是很不自在的,他不喜歡讓別人碰觸他的手,幾乎沒有人碰過他的手.....除了。
除了..........
「我出生在胎衣、羊水和鮮血的浸潤之中,在大火之中。」
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活下來。
這雙手的罪孽就是在那時伴隨著自己的一生,一直到現在他還是認為說不定公寓的那一場惡火其實就是自己引起的,否則怎麼會在極光出現的那一刻,他的火焰會從這雙手開始蔓延燃燒呢?
那隻怪異的左手輕輕地撫摸著對方柔軟的耳翅,「既然已經脫下了,就沒有必要在戴上了。」
「帶著皮革手套你會不舒服的。」
溫文儒雅的嗓音輕聲的說著,那隻鮭紅色的首輕輕撫摸著對方的脖子,一路往下,又握上了剛剛那挺翹的陰莖,儘管下身頂著小棚,但從對方金色的眼睛裡看不見太多的情欲,只是淡淡的、淡淡的溫和。
比一般體溫更高的溫度,細緻又凹凸的手對沙利葉帶來奇妙的觸感,烏列爾沉下身,屈膝跪在蓋上的馬桶蓋上,柔軟的雙唇憐惜的親吻著對方濕透了的頂端,紅色的手指緩緩的滑入的對方剛剛還在努力開拓的後穴,他不會做到最後。
但至少他可以做到撫慰對方。
佈滿傷疤的手,映在烏列爾金色的眼底,沙利葉錯覺有一團紅色火焰在其中扭動、似是要迸射而出。他想起翅膀從背上撕裂生長的時候,心中除了恐懼,還有—--
自責。
自責這樣怪異的自己在平靜水面造成的波瀾,自責自身的存在。對方柔和但悲傷的面容,似乎也能讀出一點這樣的信息。
是啊,異變之後,誰的個性沒被扭曲?誰沒多了點古怪的癖性?就像自己已經陷入性愛的深淵無法自拔,也許烏列爾也只是發展出一套特殊的宗教觀,來到這聲色之地卻拒絕他人觸碰,用禁慾來懲罰自己。
思及至此,沙利葉放鬆了下來。嬌嫩敏感的莖身被凹凸不平的紋理摩擦,生出一股奇妙的快感,發情中的性器熱燙,但那雙手卻帶來更暖的溫度。
「嗯啊......」
沙利葉不禁呻吟出聲,身子往下滑了滑,方便那奇異的手進入已餓出水來的小穴中。手撐在水箱上,緊緊地把皮外套攥成一團,雙腳輕輕點在烏列爾肩上,腳踝上的翅膀討好的擺動搔著對方的耳朵語頸背。
老實說,雖然為了潛入這裡而稍微有過幾次經驗了,但他還是很不習慣於性愛,畢竟怎麼說...................距離年輕那一段荒誕的時期已經過了很久了,雖然他還是有點訝異自己對於那時期學到的東西還記得那麼清楚......該如何口交、指愛。
只是因為催情劑的關係而導致今日的狀態......不得不體驗情慾的壓抑折磨,不過他感受到對方的討好,柔軟的羽毛輕輕地搔在耳和脖,他溫聲一笑,因為嘴裡含著的東西而顯得有些模糊。
不過唯一感覺到好的地方大概就是對方的味道一直都是美好的薔薇花香,帶著淡淡的麝香,這讓原本就不太喜歡口交的自己感覺好太多了,因此他也沒有什麼太多高明的技巧。
也只不過是很溫吞溫柔的舔拭跟吸吮,但看在那禁慾感的雋朗面容含吞著他人的陰莖,也許是另外一種感官上的強烈刺激吧。
不知道異變改造了沙利葉什麼,畢竟對方的後穴和普通男性相比是不太正常的分泌出潤滑液體,將他的手指弄得又濕又滑,很輕易的就吞下了他的一根手指,因此他緩緩地在探入了第二根。
而他天生較為白皙的皮膚可以看見微微浮現的薄紅,染在他的耳尖和眼角。
自己替他人口交的經驗不少,但卻少有人願意用口舌撫慰一個賣身的少年。烏列爾雖然沒有使用什麼特別的技巧,但線條分明、帶著禁慾意味的五官,稍稍染上情慾的緋紅,顯得竟是無比的性感誘人。
後穴被第二根手指埋入,卻益發不滿足,佈滿灼燒疤痕的手被敏感高燙的腔壁緊緊地包裹吮吸,充滿慰留之意,冀望更多更粗暴的對待。
沙利葉扭著腰將性器和後穴全然交給對方,甚至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撫弄金色的短髮,輕輕拉扯。
頭髮被對方輕輕拉扯著,但沒有感受到太多的疼痛,只是像調皮那樣輕輕地扯著,烏列爾微微瞇起眼睛,吞吐著他的性器,柔軟的舌頭在柱身底下滑動著,埋入對方後穴的兩根手指被肉壁緊緊的糾纏著,試圖獲得更多的快感,於是他嘗試著區起手指,按壓尋找著前線列的所在。
打算給予對方更多的刺激,只是跨下緊繃的厲害,這讓他有些苦悶的皺起眉頭,最終還是用上了自己的右手,解開了褲頭,緩緩地將手伸入褲檔裡,皮革的手套接觸到陰莖帶來古怪的感覺。
也莫怪對方會畏縮。
他的手指緩慢的按壓著自己的慾望,溫文儒雅的嗓音發出了些許柔軟又壓抑的曖昧低吟。
「嗯啊~!」
前列腺沒碰到,倒是碰到了更敏感的腺體所在,沙利葉忍不住發出呻吟,隨即咬住手指,抑制自己不要因為被撩撥的快感發出更淫蕩的聲音。
「嗚嗚......嗯......」
前後都被撫慰著,腺體因為被刺激而湧出一股股熱液,幾乎把身下的夾克都浸濕了。沙利葉下意識往下看,卻看到男人把手伸進褲襠,正因自慰而發出陣陣低吟。看著那褲襠頂出的弧度,他吞了口口水,含淚迷濛的眼裡滿是委屈。
什麼爛特殊宗教觀嘛!現在只想一屁股吞下那根肉棒棒....
想起了公園裡的貓咪發情的情況,差一點就要笑了。
有時候他夜巡歸來的時候,發情的貓咪還是不停的喵喵叫著.......
腦子裡分心的這些事情,烏列爾抬頭往上看去,就看到對方滿眼淚汪汪的,很委屈的模樣...........連眼神都很像,這下子害他是真沒忍住的微微笑彎了雙眸,笑得相當溫和,一點都不像是正在舔著別人陰莖的模樣。
好像對方是可愛的毛絨小動物。
兩根手指已經進出了很順暢了,他又加入了第三根手指,從對方後穴湧出的液體多的已經沿著他的小臂滴落。
只見烏列爾嘴裡還含著自己的性器,就露出一個溫煦無比的笑容,不知為何地讓沙利葉感到特別羞恥......
「嗯啊啊......」
第三根手指的加入讓對方的手更深入腔道,狠狠地輾在那敏感異常的一點上,他倒抽一口氣,後穴倏然絞緊,精液噴薄而出--竟是高潮了。
「嗚嗚......你笑什麼啦......」高潮的餘韻讓沙利葉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點在對方肩上的腳背也繃出漂亮的弧度。光是被咬咬和撫慰後穴就能射,讓他覺得自己真的很淫蕩。不過更在意的是......「你......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看著在褲檔裡撸動的那隻手。
嘴裡含著對方的精液,烏列爾抽出了插在對方體內的手指,滑膩膩的...........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是該吞下去或是吐出來,對方精液的味道並不差,還是帶著濃濃的薔薇花的香氣,於是他思索了一會將口中的精液嚥下。
微微抿了一下因為口交而有些泛紅的雙唇,舌尖輕舔著嘴角,將殘餘的液體舔拭乾淨。
「.......你讓我想起一點事情。」
不太好意思告訴對方其實他讓自己想起了公園發情的貓兒,因為被對方注視著而停下動作的右手從褲檔裡抽出,隨手在衣襬抹了抹後才伸手輕輕揉捏了一下對方小巧的耳翅,「不用在意我。」
溫文儒雅的嗓音輕聲的問著「你有舒服到嗎?」倒是一時間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在賣了。
「......」
沙利葉看著烏列爾像融化的金子般的雙眼,已經從剛開始搭訕時的冰冷,變成有些認真、嚴肅,但又柔得讓人忍不住想撒嬌。擺了擺一邊的耳翅,乾脆遂了自己的願,摟住對方的脖子在頸窩蹭了蹭,「舒服!雖然......」
雖然沒有吃到看起來很可口的肉棒棒,小穴還是不滿足,但凡事還是以客人的需求為優先,回去再自己解決就好。
「......你真的是很奇怪的人呢。」
抬起頭來,用疑惑的看著眼前謎樣的男人,「用禁慾來懲罰自己嗎?還是在做什麼奇怪的儀式?」
沒想到會被對方抱住,耳翅在頸邊磨蹭出柔軟搔癢的感覺.........他又想起教堂的小貓,於是他伸手輕輕的回抱住對方,手指像撫摸貓咪一樣溫柔的摸著他的後腦勺,在對方抬起頭來的時候低頭凝視著他。
「......」
他凝視著,嘴角帶著奇妙的笑意,像是有些苦惱,沉思又溫暖的笑容,他該用什麼藉口?或是該用什麼樣的解釋?
「我.......」
沉吟了一會後,他決定直接說,「坦白說,我不太喜歡被人碰觸,如果是我自己主動也罷,只是我偶爾會尋求體溫。」只是他尋求體溫的對象通常都是教堂那些毛茸茸、溫暖的貓兒們。
不喜歡人的碰觸嗎?沙利葉意識到兩人相當親暱的姿勢,不禁有點猶豫要不要收回手。不過,在吧檯前的時候,烏列爾確實是主動碰自己的。於是一朵帶著紅暈的笑靨在他臉上綻開了,「那你......喜歡我的體溫嗎?」
不知道為何,能成為這樣看似冷漠有戒心、從衣著上看起來就一絲不苟的人尋求些許慰藉的對象,沙利葉覺得很有成就感。背上的羽翅拍動著,辛辣麝香隨情潮退去後,清新的薔薇花香幾乎蓋過了廁所的濕臭氣味。「如果喜歡的話,以後都來找我,如何呢?畢竟在這種龍蛇雜處的地方,想找到合意的對象也不容易呢。」
不等對方回答,沙利葉便從耳翅上揪下一根羽毛,「喏,這個給你。我在惡棍酒吧工作--你肯定知道這個地方吧?」
有些意外會聽見這個地方,那是自己不惜親身深入這裡想要找到的真正地點,雖然那危險會彼此處更加的危險,但是有異異跟價值的,烏列爾抿了一下雙唇,微微的揚起了笑容,他伸手接過對方手中的那根羽毛。
「我知道,但我從來沒有去過.....我該怎麼樣才能夠到哪裡呢?」
緩緩地轉動著那根潔白的羽毛,「不過下次就,單純些?」如果可以不要跟性愛有關事最好不過了。
沙利葉聞言,歪了歪頭,也許是因為喜歡獨來獨往,所以其他惡人們沒有跟他說過到酒吧的方法?「需要有酒侍的帶領,否則任何人都是無法進去的。當然要找到酒侍並不容易,但如果——」吻了一下對方手中的自己的羽毛,「有了我的介紹,事情可就容易多了。」
不過....他有些疑惑的眨眨眼睛,「單純?是指不想要『辦事』嗎?」用小腿蹭了蹭對方結實的上臂,「那你來酒吧做什麼呢?」嘴角勾起惡魔式的笑容,「沒有人,來惡棍會是單純喝酒的呢......」
抬起頭,他看著沙利葉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他用左手抓住了他的腳踝,紅色而扭曲的手指和對方潔白細緻的小腿形成了極大的對比,他側頭輕吻著對方的腳踝,一個柔軟又溫柔的親吻,「也許我會碰上一個人。」
「但我不想主動去找他,也許他會出現在那裏吧。」
溫文儒雅的嗓音帶著一種奇妙又古怪的複雜情緒,他主要目的去想去看看會有什麼情報,但問題就來了.......在那地方他也許會碰見他,只是機率問題,他想那會是很尷尬的場面,因為他知道他絕對會認得出自己。
他不知道會發什麼事。
不過..........
瘋狂嗎?
也許吧。
結果自己還是拿他來當作進入酒吧的幌子。
沙利葉腳踝的羽翅因烏列爾的吻而輕輕擺動。
不帶情慾的吻。明明是不想要自己的,卻那麼輕,那麼柔,柔得像要把他從骨子裡腐蝕掉。柔得讓人無法抗拒。
太壞了,是壞蛋。
「有想見的人是嗎?那......」發情時的軟糯無辜褪去,現在坐在水箱上慵懶魅惑地看著烏列爾的,是那個在惡棍酒吧工作的侍者少年。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那些卑劣虛假的英雄呢?」
輕輕地從對方手裡抽回腳踝,腳趾緩緩地滑過那結實的胸部線條。
「我不是英雄,從來就不是。」
烏列爾金色的雙眼凝視著對方,這一次有什麼感情洩漏,這是實話,真正的實話,或許吧,被稱之為英雄,甚至被公會排列在B級行列裡,但是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真正的英雄,不過是虛名。
Red Gloves是他的憤怒。
或許就是那樣吧,他只不過是因為憤怒而戴上了紅手套,或許也是假藉著英雄之名去行使暴行,沒錯,他就是那樣的人,而這樣的人又怎麼能夠稱為英雄呢?
「我只是一個早就該下地獄的卑劣虛假的人。」
烏列爾微笑著。
他用他的火焰奪走了很多生命,他的火焰只會摧毀一切,有一天連自己也會死在那紅炎之下,他只是一個充滿私慾的人,期望世界能夠往他期盼的方向前進。
他的紅手套是用鮮血染紅的。
「一個罪人又怎麼擔當的起英雄之名?」
溫文儒雅的嗓音平靜的不可思議,或許是對方將催情的激素收起了,此時的他連身體最後的一分騷動也平息的,平靜的像沒有波紋的湖面。「我等的那個人會殺了我吧。」
他總是這樣說著。
不過自己又怎麼可能會讓他染上自己的鮮血,假如那一天真的到了,自己寧願自殺也不願意他殺了自己,自殺是重罪,罪行累累的自己也不介意在多上這條罪了。
雖然帶著笑,烏列爾金色的雙眼卻又恢復初見時的冰冷,沙利葉從波瀾不興的言語中,聞不到謊言的味道。殺了?惡棍酒吧夜夜上演鮮血的饗宴,他不介意再讓那罪惡之地,多綻放一朵血紅之花。
「那但願你能和他順利相見。」沙利葉撫摸了一下男人金色的短髮,俯下身子,在他耳畔吐出一個巷弄的名字。「只要在這裡放上我的羽毛,我們到時見。我等你。」
交易結束了,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其他部分。沙利葉從水箱上下來,拾起衣物,也不在意外頭是否有人,就拉開廁間的門,一邊套上褲子一邊走出去。烏列爾還能看見半個露在外面的小屁股。「到時我請你一杯沙利葉特調,可別讓我失望啊!」
他看著他離開,但是並沒有一起走出去,打開的門隨著慣性闔上,烏列爾伸手將門鎖上後疲倦的坐在馬桶蓋上,他覺得累極了。
離開吧。
我已經很累了。
但是到底是什麼要離開呢,烏列爾....或許說是強尼靠坐在馬桶上,他的視線凝視著天花板上的髒污,金色的眼睛裡只有著疲倦和些許的空洞失神,也許他在一次帶上了黑色的手套是為了尋求墜落。
無盡的憤怒讓他疲倦,不管怎麼做都認為不夠好,如此失敗的自己,到底是藉口收集情報來掩飾自己的瘋狂呢?
或者是他差不多已經要瘋了。
青藍色的噩夢依然時不時的糾纏著自己,「這個世界早已混亂不堪了。」No Face這麼對自己說著。
燒焦的廣場、灰燼.......殘破斑剝,像被野火席捲的草原,唯剩一片的焦土,寸草不生,他沒能將No Face緝捕歸案,燒毀了時代廣場,還有沿路那三條街也沒能在No Face的手上挽救下那一條無辜的生命。
他想起No Face優雅扭曲的歌聲,唱著扭曲的童謠。
強尼緩緩地閉上眼。
離開吧。
我已經很累了。
很累了.............
今天在這混亂的街區又出現了那個金髮金眼的男人。
他冷靜淡然,他有著溫文儒雅的嗓音,他為在街角橫死的毒蟲或是流浪者輕聲的祝禱著,帶著那些人的屍首離開。
沒人知道他從何方來,也不知道他為何而來。
他是自稱烏列爾的古怪收屍人。
有著天使之名的收屍人。